世人皆知无忧阁阁主座下首席弟子有文丑武尚两人。
且不说那武尚,单说这文丑。他的身世来历只有阁中寥寥几人知晓,世人所熟知的只有伴他左右的虹。
虹。不详之兵也。为他这样近乎谜一样的男子所有却也相得益彰了。
还是梨花时节雨,他也还是天真无邪的少年。不叫文丑此名时,他的世界也还一片安祥。
直到一个人的出现,一个叫轩痕的男人,一个叫无忧阁阁主的人。
那日,梨花飘飞庭院。
那日,鲜艳的红色染红飘飞的白梨花。
那日,他也失去文无涯之名。
那突然闯进他世界并毁掉他世界的人背对着他,而那人的面前还有他的父亲。
只是他的父亲此时正持一柄红色的剑单膝而跪,嘴角有鲜血溢出。
望向他所在的方向跟那人不知说了些什么,头便重重地垂下,身子却是不倒。
梨花片片散落血泊之中。就这样他失去了一切,眼睁睁的看着,世界颠倒,而这一切都是拜眼前的男人所赐。
那男人并不回头。只道:“想报仇的话拾起你父亲的剑”。
文无涯双手塔拉着瘫坐在地也不哭。就那样木讷的看着。
良久,良久。
那人也不理会他,只见他手中剑剑气鼓动。院中那梨树下便有一墓穴而成。
“你只有一天时间”那人道。
枫无涯依旧一无所动。时间仿佛静止。
最终他还是动了。迈着恍惚的步子,来到他父亲的跟前。
突然发力夺了他父亲手中的剑,面目狰狞。只见他舔舐着上面还未干涸的血,诡笑着。
男子倒是一愣,但却转瞬即逝。
“以后你只有文丑之名,你手中之剑乃虹。”男子冷淡的道。
“允你一日时间,一日后会有人来接引。”音未消,人已无影。
“文丑!哈哈哈!好一个文丑……”文无涯突然仰天狂笑,剑指苍茫。
“好一个文丑,你说我是我便是了。文丑!”
眼中疯狂之色尽显。那哪还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孩子该有的样子。
天飘起了雨
雨是好的,它可冲刷一切污秽,待到阳光再来之时,这里又是青草葱葱。
只是那时,这深山之中的庭院就再无人迹而已。
翌日,白行于山水间,初日渐起,光明至远而来,慢慢扫过黑暗照亮一座座秀丽的山峰。
清晨的山风微凉,带起梨树花纷飞的飘扬于山间。白不禁有些享受这一瞬的惬意。似乎这是难得的一份宁静。
她不明白,阁主命她到此是何用意,阁主只道是接引一人到阁中。但白想不出这深山老林之中有什么人值得阁主亲自命她来接引的人。
要知道这对于她可是一份不小的打击,虽然阁主行事向来出乎意料,难以推测。
可阁主命她来就好像在打她的脸。毕竟他可是阁中情报部门的头头啊。细思极恐啊。
想到这里,那份惬意之感瞬间就烟飞云散了。
这人生啊,就是这么大起大落。白心中如此感叹到。
行至大山深处,举目望去,半山处有楼檐若现。便是此处了吧。可是好找。白也不做他想了,径直而去。
文无涯于院中持剑而立,桃李花纷飞依旧。
面前一座座坟茔矗立,也无碑铭,就那么一座座的繁乱的散在这原本恬静安逸的庭院中,而唯独一棵老桃树下坟冢立了一块石碑,上书慈父文胜之墓。
字迹龙飞凤舞,入石三分。
“是那人命你来的?”语气哪还是昨日那弱小无助的孩童。
一夜之间竟是让他变化如此。他也不转身,只道是昨日那仇人所说的接引之人。
白行至院门前,漆红大门是开着的,院门上悬镜月院。镜花水月吗?
院中有一男子,手里一柄红色长剑杵在地上。
白不禁有些诧异,如果她没看错的话,此剑乃是江湖失闻已久的惊虹剑才是。
但看这眼前男子,估摸着也就十五六七的样子,据她所知惊虹剑的主人不该如此年轻才是。
再者说这惊虹剑就是阁主多年来寻找的物件之一。那阁主既然来过此处,为什么不直接取剑
白并没有接话,反而开始打量起院中事物来,除却这院中的坟冢的话。
这亭台楼榭,萋萋芳草。纷飞的桃李花,再加上那一清澈碧湖。却也当得镜花水月的意境。
昨夜的雨并不大,这满院的花香并掩盖不了空气中弥漫的腥味。加之这坟冢。白算是明白了什么。
只是不明白阁主这次为何干得不够干净。因为眼前还有这个男子的存在。
白眉头不禁皱了起来,她在想要不要把这眼前的不干净清理掉。
文无涯见来人并不答话,心中不禁有些恼怒。转身却见一袭白衣的白自院门而立,静静的打量着四周,初日正好斜射入院,竟让他有一丝温暖的错觉。
文无涯搞不明白,那样的人身边怎会有这样的人物。
正欲再度开口,却见门前那女子皱着眉眼光有些寒意的射向他自己。文无涯瞬间感受到了昨日那人那般的寒意。
果然是一路货色。他心中如此想着。
“我叫白。”最终白还是放弃了心中的打算,即便就眼前情形她处理掉此人阁主不会动什么大怒。
但终归是不讨好。于是语气和眼神便缓和了许多。
忽而瞥见远处桃树下的石碑,上书所云,竟是让白心中又起歹意。
没想到阁主会如此作为,为什么?回去一定要好好查查。
白今日算是脑子有点不够用了。这眼前的男子分明就是一虎。而且是阁主自己安排的。
养虎为患,也没这个养法吧。
文无涯只见眼前这女子脸色与神情前后不过数秒,便是变了三变。
就好像自己的命在鬼门关走了三个来回一般。 见他望向父亲的坟冢,不由悲从心来。
又不觉好笑,想想今日他竟是要拜入昨日仇人门下。
自己的妄图复仇,真的能成功吗?
“文无涯。不。是文丑。”语气极不自然。这是昨日那人临去时给自己的 。
“文丑吗?文仇吧。”白心中不禁悱恻。阁主可真恶趣味。
想想还是自己的名儿好听。心中竟莫名的愉悦了些许。
“恩。走吧。”白也不再多话,转身先行而去。
文丑随后而出,行至山脚,望着那若隐若现的庭院,文丑心中五味杂陈。
白在前缓步而行,并不言语。想想曾几何时她也如此。
只不过与之身后之人。无疑她是幸运的。
此时阳光彻底漫过一座座山头。照亮这山间,薄雾冉冉,竟似仙境。
自白接引那日之后,日子又归于平静。转眼已三年。
白的日常也多出一个节目。每日会定时出现在演武场不远处的阁楼之上,凭栏望着场内练剑的少年,时不时的啜饮一口清茶,那样望着,思绪却早已飘远!
一日,红尘轩内。
‘白姑娘,轩外有人求见。’门外丫鬟轻声说到,怕似打扰。
屋内,白正兀自望着针下即将完工的刺绣出神,那上面还有一滴殷红正慢慢散开,微叹“终还是完不成呢。”白心想
“引到轩内”白语气里透着怒气,丫鬟不知所以,怯怯的领命而去。
“来者何为?”帘外丫鬟带白问道,来红尘轩者多为消息而来,不是买就是卖。
来人却不言语,蓑帽下面不知是何表情。
斜躺帘内的白一扬眉心到“还有什么大消息不成”
会意,扬手散去屋内众人。待屋内再无旁人。
来人开口了。却语出惊人“白姑娘果然好胆色,可知江湖之中有多少人想取你性命!”
白一愣,的确想取她性命的人不在少数,但又有多少人能在这红尘轩中无忧界内取自己性命的呢?
“先生说笑了,小女子性命不过一线,轻易可折,想取我命者虽多,但定不会是先生你呢”白轻柔回到,来人听去却又是一番语气。
“白姑娘可曾听说神龙木一物?”来人见气氛尴尬忙说此来目的。
帘内,白神情一凝,手中的清茶险些洒落。‘神龙木,’她哪里不知。
自她入阁,阁主就命各主在搜寻打探此物,相信各方势力也是求物难得。
据传此物有稳七魄定六魂之用,亦可镶嵌于武器。在九方物之中排名第五的不世珍宝。
“神龙木?可是九方物之中……”白仍然有些不相信。概因此物失世多年。
“不错,正是九方物之中的神龙木一物”来人打断白的后话确定到。
白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。俗话说得好:无利不起早。
“那请问先生所求何物何事?”
来人略作思索,像是有所顾虑。
“先生但说无妨。”
“在下想让贵阁护送一个人到吴国.”
白微垂的眼眉微挑:“何人?”
陈国公主。
“陈国公主?她不是许配给了吴国?陈国公主何须我等江湖人士的护送?先生可真会说笑。”
“其中缘由相信贵阁也有所耳闻,我便不赘诉了。如果贵阁应下此事,这神龙木的消息只作添酬。陈国皇室另有厚谢。”
来人不卑不亢,神情自若。好像对于此庄买卖十拿九稳。
“报酬确实很诱人,先生先请回,此事待我向我们阁主汇报再行商榷。你也知道,我们并不想掺和朝廷中事。”白淡淡回到。
来人听闻此话略有些踌躇。
白见状又补充道:“三日之内必给先生答复。”
“如此甚好。”说完也不做停留转身径直离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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